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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鴿主萌萌噠
雲雨過後,藺晨一如往常壓在梅長蘇的背上,貼心地用體熱溫暖情人怕冷的身子,不料卻被烏髮垂散,仍在喘息的江左盟宗主轉頭甩了記冷眼,喝令。
「下去。」
「你當我小貓還是小狗啊?不下去。」
「滾!」
「喔。」藺晨一聽語氣不對,立刻挺直腰桿離開梅長蘇的後背,指著還埋在情人體內的分身,問:「那這個要不要拔出去?」
「拔!」
「好嘞!」
琅琊閣少閣主屁股一退,從濕潤的甬道緩緩拔出滿足後的陽剛。正想壓上去抱緊情人親個幾口,就聽見比剛才更冷的聲音,說。
「再壓上來就三個月不准做。」
「三個月?你大爺想憋死我啊?欸不對,長蘇你今天怪怪的,到底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少閣主一記拳頭擊在掌心,頓悟:「啊!孕吐了?」
「吐你大爺。」瞪。
「不然是啥?不准我抱又突然兇我,分明是孕婦情緒起伏過大的反應。」
「胖子……」
「啊?你說啥?」
「我說你是胖子。」
「……」藺晨愣怔,問:「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你、是、胖、子!」
「──」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隆隆隆!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四個字猶如一記悶雷劈在腦門,劈得渾身光溜溜的藺少閣主就這麼垂著軟掉的分身,坐在地板上坐到隔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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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戴兩團毛球耳朵扮熊貓給我看,跑什麼跑?」
「不要!」
「你個小沒良心的,盡學你蘇哥哥翻臉不認人那套,回來!」
「就不要!」
「你再跑,再跑就在臉上多畫兩坨黑圈。」
「啊!救命啊,蘇哥哥救命……救命救命……」
蘇宅屋頂上,藺晨捏了兩坨毛球追著臉都刷白的飛流,一個追一個跑,平常輕功極好,除了蒙大統領那等高手外就算翻進別人家裡摘花都不會被發現的飛流,居然把屋瓦踏得劈啪大響,一邊跑還一邊焦急對著屋裡的人喊救命。
「藺晨。」
一人從屋內走入廊下,輕輕喊了聲。
「叫什麼叫,你大爺忙著呢!」半空中,逮住飛流正要把人打扮成小熊貓的藺少閣主一甩長袖,粗魯回應。
「下來!」
「喔。」身體比腦子早一步做出反應,藺晨跳回廊下站在梅長蘇面前,抱著手臂不耐煩地問:「幹麼?」
「要減肉自己想辦法減,不准追飛流跑,我喜歡有點肉的,抱起來舒服。」梅長蘇伸手拂去落在藺晨肩上的花瓣,微笑。
「誰說要減肉了?誰說的誰說的誰說的?」藺死鴨子,嘴硬中。
「發豪語半個月內減去十斤的是你,到時候可別自己打臉。」
「哼!我是誰?琅琊閣少閣主藺晨,肯定說到做到。」
「所以你承認了。」
「承認?我承認啥了?」
「你、是、胖、子!」笑容加深,變成奸笑。
「──」臥槽!居然拿話套我!
危機解除的飛流回到梅長蘇身邊,揚揚眉毛抬起下巴,得意看著大大吃鱉的瑯琊閣少閣主。
「別忘了是十斤喔!」梅長蘇摟著飛流微笑走向後房,離去前還不忘扔下一句:「我等著看。」
「我也等著看。」飛流轉頭對藺晨做了個鬼臉,也學著蘇哥哥的話,說。
「你大爺的!」
兩坨茸茸的毛球,被遷怒地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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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胖,是壯。」藺晨一會兒捏著自個兒的腰,一會兒又捏著自個兒的腿,問著在院子練功的毛毛人:「你說是不是?」
中了寒火之毒,渾身長滿白毛舌根僵硬無法言語的聶鋒,搖搖頭,又搖搖頭。
藺晨鬆開捏著大腿肉的手,瞪著被他亂取名字的聶鋒,問:「毛毛人你搖頭什麼意思?是說我『不是胖』?還是說我『不是壯』?」
「……」毛毛人發抖。
「算了,反正你說啥我也聽不懂。」
「……」毛毛人吐氣。
藺晨歪著脖子對聶鋒盯著看了半晌,表情凝重,說:「我看你才胖,胖死了。」
「嗚嗚嗚啊啊啊。」毛毛人生氣。
「我這句倒是聽懂了,你說你只是毛蓬不是胖。」
「嗯嗯嗯嗯嗯。」毛毛人點頭。
藺晨兩眼含淚如遇知音,緊緊握住聶鋒長滿白毛的雙手,說:「我們都不是胖,我是壯你是毛蓬,對吧?」
「嗚啊啊啊啊。」毛毛人同樣如遇知音,點頭點頭,用力點頭。
就在兩個眼泛淚光的男人情緒激動之際,突然飄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飛流,潑他。」
嘩啦啦──
嘩啦啦──
飛流舉起兩個裝滿水的大水桶,對準藺晨和毛毛人的頭頂,一人一桶潑了過去。
「……」聶鋒白毛濕透,身形未縮。
「……」藺晨衣服溼透,同樣身形未縮。
披著絨毛大氅環抱手臂站在廊下的江左盟宗主,對濕透的兩人,說:「胖了就是胖了,還找什麼藉口。」
「胖了胖了。」飛流跟著幫腔。
兩個自信心受挫的男人,垂頭蹲地抱著膝蓋用手指在地上劃圈圈。
晏大夫端著剛熬好的藥走來,看著院子裡的兩人,隨口問道:「他倆怎麼了?」
梅長蘇聳聳肩,表情無辜:「只是不願面對現實罷了。」
對於逼某人吃藥以外的事情沒多大興趣的晏大夫,把冒著白煙的藥碗遞給梅長蘇:「吃藥。」
「喔。」
沒幾個人能管得住的江左盟宗主,收起無辜表情接下晏大夫遞來的碗,乖乖喝藥。
「喝光,一滴都不許剩。」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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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大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