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壓力山大嗎？老師／老闆／客戶／朋友很讓你煩嗎？
來吧～讓孔武老爹跟他三根棒子......三個兒子，來讓你壓力山飛掉吧！



接下來就沒人物設定了，啡哈哈哈哈ＸＤＤＤＤ
接下來就滾～滾滾～滾滾滾～～滾到最後一章（插腰大笑）
試閱（三）要鎖碼，請捧油們有心理準備（艸）


＝＝＝＝＝＝＝＝＝＝＝＝＝＝＝＝＝＝＝

＝＝＝＝＝＝＝＝＝＝＝＝＝＝＝＝＝＝＝＝＝＝＝＝＝
第一章
孔武為人老實，三個孩子乖巧可人長得又俊，特愛黏人的娃兒們自打三歲時起便跟著爹爹上山砍竹子入鎮賣籮筐，永全鎮上不少人都跑來問孔武肯不肯讓個孩子？偏偏孔武雖然窮得可以，卻怎麼也不願賣他的心肝寶貝兒。三個孩子可都是他的心頭肉，無論割哪一塊他都會痛。
可隨著孩子們長大，食量也大起來後，孔武本就挣得不多的銅板就更顯窮酸，為了勉強讓孩子們吃得飽，孔武經常兩三天才吃一頓飯。問題這砍竹子挣銅板可是個粗重的體力活兒，饒是鐵打的身體也有受不住折騰的一天。
於是某個大熱天裡，孔武兩眼一黑，當著三個孩子的面倒在搬運竹子的山路上。醒來後，只見自己已躺在家裡的炕上，村長和接生孩子的王媽滿臉擔憂地站在一旁，見孔武總算醒來，兩人互遞了個眼神，由王媽把三個嚇得不停流眼淚的孩子們帶去屋外。
村長從桌上拿來一大碗白米飯放到孔武手中，道：「快吃，你一邊吃老夫一邊跟你說些話。」
「多、多謝村長。」
孔武感動得熱淚盈況，從小就受到村長和其他村子長輩們的照顧，本想著自己終於是個成人，終於能回報這些人的恩德，卻又為了養不活自己和三個孩子的事，又讓這些長輩們操心。
「哪的話。」村長拍拍孔武的背，慈祥地說：「慢慢吃，別噎著。」
「好……」
又是一口和著淚水下肚的米飯，卻叫孔武覺得這碗飯比說書人口中仙界裡的瓊漿玉液還要好吃。
另一頭，王媽安頓好孩子們的情緒後返回屋內，「村長，您說了沒？」
「正要說呢！唉……」
孔武邊扒飯邊看著欲言又止的兩位長輩，問：「怎、怎麼了嗎？」
村長又是一口氣重重嘆出，道：「孩子，我知道你捨不得三個娃兒，可你有沒有想過給他們都找個好人家，這樣以後也能好有個出路？何必讓娃兒們跟著你吃苦？」
「不，我不賣孩子。」
孔武一聽，胸口一陣劇痛，擱下才吃了一半的米飯用力搖頭。
王媽也嘆了嘆氣，勸道：「孔武啊，王媽說句不中聽的，你砍竹子能挣多少銅板？你養得活自己？養得活三個娃兒嗎？瞧你為了省幾口糧給孩子，鬧得自個兒也餓昏了，再這麼下去你的身體遲早受不了折騰會倒下，到時候病了死了，誰照顧進來他們？你知不知道他們三個一路從山上哭著回來找咱們幫著去扛你回來？知不知道直到你醒來前他們三個都還猛掉眼淚急得不得了？
你啊，聽王媽一句勸，別讓孩子跟著你吃苦。進來他們又乖巧長得又俊，腦子又很靈活，不少大戶人家都爭著來問能不能讓個孩子給他們。你放心吧，只要你點頭，王媽一定幫孩子們找到好人家，不讓他們受委屈的。」
「我……」
豆大的淚水停不住地直往下落，孔武心口那個疼哪！三個孩子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叫他如何捨得把他們送人？叫他如何承受再也看不孩子的痛苦？
可村長和王媽說得沒錯，他沒能力養活三個孩子，若讓孩子跟著他只會吃苦，而且他是不是能把孩子們健康養大……這問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把孩子送人、如果這麼做才是真正對孩子們好、如果能讓孩子們過上好日子……
那他做爹爹的，是不是得忍痛答應？答應把孩子送走的主意？
王媽本想再勸，只是才吸了氣準備開口，便給村長提手制止。村長拍了拍孔武的臂膀，話音沉重。
「你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再通知王媽也不遲，咱們先回去了，若有什麼事就讓孩子們過來喊一聲，別太見外了知道嗎？」
「謝、謝謝村長……謝謝王媽……」
孔武虛弱地下了炕，對著兩位長輩深深鞠躬。彎下的背脊遮去臉上錯綜難停的眼淚，聽見王媽開了門對孩子們的話。
「爹爹沒事了，你們快進去瞧瞧，就算大半夜裡有什麼事情也要來找王媽知道嗎？」
「知道，謝謝王媽。」
三道重疊的聲音全都噙著哽咽的哭音，孔武才剛抬頭，便看見從屋外飛奔而來，三個小小的身影。
「爹……」
「爹爹……」
「嗚啊……」
有焦急、有擔心，卻有著更多的害怕。
害怕失去爹爹、害怕失去他們最愛最愛的爹爹、害怕爹爹就像娘一樣從此成為天空的一朵白雲。
四個人抱作一團也哭作一團，那天晚上，孔武疲累的身子終得一宿好眠，卻不知便在他熟睡時，三個孩子已做了決定，隔天一早就去王媽家敲了門。
 
⊙　　♂　　♂　　♂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孔武一家人的生活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如往常地上山砍竹子入鎮賣籮筐，直到有一天孔武一覺醒來，發現三個孩子全都不見人影，急得滿村子找人，直到找去王媽家裡，聽見讓他錯愕的消息……
「孩子們全找到好人家了，今兒個便要跟著養父母離開永全鎮。」
「什麼？」
看著孔武錯愕的表情，王媽很是意外，便問：「怎麼？你不知道？這事兒不是你點頭的嗎？」
「我……我沒有……」孔武哭喪著臉，眼淚水叭答叭答地流。
「什麼？不是你？天哪！」王媽掩口驚呼。
那天大清早三個孩子跑來敲了她家的門，說是爹爹麻煩王媽幫他們找人收養他們，王媽不疑有他便回頭問起之前有意收養孔家孩子的大戶人家，卻私心覺得憑孔家孩子們的聰慧乖巧，不應窩在永全鎮這種偏僻地方，於是更用心地問了常來鎮上做交易的商人，託他們問問富饒的縣城裡有沒有願意收養孩子的人家，就算是去做書僮做小僕也無妨。
本以為孔武知曉這事兒，原來他卻毫不知情。
「快！快去鎮上何老闆的米店，約好了今日在那兒接孩子們走。」王媽邊推著孔武的背邊朝外走，急得大喊：「還愣那做什麼？再不快點孩子們被接走，可能就一輩子也見不著了！」
「我、我這就去。」
孔武朝著鎮上的米店急奔而去，一路上不知摔過多少回，摔得臉上全是沾了泥巴的血痕。最後終於在何老闆的米店前，看見三輛要把孩子接走的馬車，和換上絲綢衣服，看起來與從前儼然不同的三個孩子。
難怪說書的人都講，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孩子們換了衣裳就像換了個人，不是平日破衣補丁繞著他轉的寶寶，而像是大戶人家的少爺。
「孩子……」孔武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出聲喊人。
「哇啊……爹爹……」孔升天哇地一聲，哭著撲進孔武懷裡。「爹爹放心，升天一定努力賺很多很多銀子回來，不再讓爹爹辛苦。」
「升天……」跪在地上抱著最小的孔升天，孔武喊著孩子的名字哽咽哭泣。
「爹要保重身體，等我出人頭地後一定回來孝順爹爹。」孔用力摟著爹爹的脖子，紅著眼認真說道。
「用力……」
拍拍二兒子的手臂，孔武抬起臉看向已經上了馬車表情冷淡的大兒子。「進來，你、你要乖，爹爹會想你們的……嗚嗚……」
「把自己照顧好，等我們回來。」孔進來冷冷說完這句話後，放下簾子遮去爹爹的視線，對著來接他的人恭敬說道：「傅管家，可以走了。」
駕馬的人吆喝了聲，車輪轉動，載著孔進來朝京城官家的宅子而去。
孔用力看著已然離去的大哥，最後不捨地抱住爹爹的脖子，然後轉身奔向馬車，再也沒回頭看第二眼。從明天起，他是東滿一個商賈帳房的養子，不再是崗北村的窮小子。
孔升天看著大哥二哥離開，咬咬唇也掙開爹爹的臂膀，邊哭邊跑到能扭轉他命運的馬車，扯下簾子噙著哭音催促車伕把馬兒跑得越快越好。
他絕對要成為南江妓館一流的魁首，賺很多很多銀子回來孝敬爹爹，保護爹爹不再讓別人欺負或瞧不起。
三輛馬車，三個方向，三個懷著野心的孩子，三個讓孔武捨不下的寶寶……
孔武搖搖晃晃從鎮上走回家裡，最初的幾個月每見一回孩子們留下的東西就哭一回，王媽說這樣傷身，要他把孩子們留下的東西通通扔掉，可他又哪捨得下這些存留著寶寶們味道和記憶的東西？
可孩子們說了，說等出人頭地後會回來陪他，所以他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他得把自個兒照顧好等著孩子們回來團聚。
於是孔武賣了五十多個籮筐，拖回來一只厚實的大箱子和一個鎖頭，把這些孩子用過玩過的東西一一收入箱子鎖上，然後借來梯子把鑰匙卡在橫樑的縫隙中。
除非孩子們都回到這個家，否則他不會再眷戀這些東西半眼。孩子們為了不成為自己的負擔，不怕苦地去當了人家家的孩子，那他這個做爹爹的又怎麼能夠不努力？
「爹爹不哭，爹爹等你們回來。」
僅剩下一個人的屋子，迴盪著孔武堅定的聲音。
 
⊙　　♂　　♂　　♂
 
十五年後
「村長，我婆娘剛生完孩子，可家裡買不起肉給她補補身子，村長您可否幫幫我？」
年輕男子的臉上沒有獲得兒子的喜悅，卻是一臉愁容，沒說全的話，是他的婆娘若再不補身很可能就會死去。
男子沒說全的話，聽的人卻早已明白，被喊村長的人握住男子的手安慰：「別擔心，一會兒就讓村裡的婦人去照顧你的妻子。該補什麼該吃什麼儘管買就是，錢的事兒你別操心，知道嗎？」
「謝、謝謝村長。」男子抱著村長激動落淚，本要下跪的舉動被村長阻止，「別跪別跪，都是一家人本就該互相幫忙，你若覺得不好意思下回就幫我多編幾個籮筐。好了快回去吧！多陪陪家人才是最要緊的。」
「謝謝村長。」男子最後還是趁著村長來不及阻止，跪了，也磕頭了。
他知道自己沒能力回報村長的大恩大德，也知道村子裡的人也都和他一樣受過村長不少恩惠。想把受饋的東西還回去，隔天便看見村長一臉愁容地站在門口，問說是不是東西不合意；想把跟村長借來應急的銅板歸還，便看見村長笑瞇瞇地搖頭把握著銅板的手推了回來，說他發過誓，借人應急的錢絕不討回，因為這是給他三個孩子行善積德。
每一次，村長都只對他們說，若覺得不好意思，就幫他編幾個籮筐吧！或者幫他上山去多砍幾捆竹子回來方便他編籮筐打發時間。
因此受了恩德無法回報的村民們，總是經常送竹子送籮筐到村長家裡，順便喝上兩杯據說只有權貴大官才喝得到的龍井茶。
老村長辭世後，孔武接著老村長的位子成了崗北村現在的村長。
從孩子們離開後的第二年起，他便收到孩子們攢存下來的幾枚銅板，一開始捨不得用，一枚枚藏在枕頭裡，像在收藏孩子們的成就，每次看著那些銅板就喜上一回。
隨著分開的日子增加，孩子們託人輾轉送回來的東西也開始變了花樣，銅板換成了金銀，粗布換成了錦帛。他鰥夫一人用不上這麼多東西，況且上山砍竹子可是個粗活兒，哪能穿如此貴重的錦衣去？
用不上的東西，全給孔武拿去鎮上賣了汰換成牲口白米，金銀對他這種窮慣的人來說根本用不著，只好看哪些東西貴到得用金銀論價，便把那些東西給買下，不然擱在家裡頭那可平白招匪徒來搶？
就這樣幾年下來，孔武買了田、買了許多牲口、買了永全鎮上許多店鋪子、還買了許多許多的糧食。在別人眼裡，孔武早是萬貫家財，可他卻還住在那破得只要一遇大雨就會滴水的破屋子、守著他那只厚重的破箱子、吃著配醃菜的米飯，也還是上山砍竹子入鎮賣籮筐。至於那些買來的東西，孔武全拿去回饋在崗北村的村民們身上，也回饋在永全鎮裡需要救急救難的人們身上。
人們都說他是大善人活菩薩，卻也奇怪他依舊孤身一人沒有續弦，後來才從知曉內情的村民們嘴裡探出，原來孔武的善行是為給他三個兒子祈福積德，原來他在外人眼裡的一夕致富其實是三個孩子在外地辛苦積攢的結果，所以孔武簡樸過日，因為他捨不得去用孩子們的辛苦錢。
孔武走向何老闆的米店，剛要打招呼就給何老闆搶了話：「孔武快來，孩子們又給你來信了。」
「真的？」
孔武的臉上滿載喜悅，三兩步奔入店內，像小孩子一樣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著何老闆給他唸信。何老闆搖頭微笑，心道這人無論過了多少歲月仍就是當年的老實人，即使他早已買下自己這間米店，卻還是稱自己一聲何老闆。
何老闆展開三封信，一一唸給不識字的孔武聽，信上寫著孩子們又有了如何如何的成就，也寫著他們準備回到崗北村孝順孔武……
「他們？他們真的要、要要要、要回來了？」
「是呀，三封信上全都是這麼說的。」
何老闆摸摸白鬍子笑道，果然是一胎三生的孩子，明明是在不同的地方生活，每次寄回來的信卻差不多時間送到，就連要回鄉的日子也都一模一樣。
「太、太好了……」孔武摀著臉，激動落淚。
十五年了！
整整十五年沒見過面的孩子，要、要回來了！
他們一家人終於能夠團圓，終於能團圓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羽大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E-mail轉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