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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come To The StoryBook
Once Upon A Time……
Deary,只要你在這行虛線簽下你的名字便完成我們的交易,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但別忘了──All magic comes with a price.
所有的魔法都必須付出代價。親愛的,你決定好了嗎?』
「是的!是的!我決定好了!」男人接過對方遞來的鵝毛筆,在虛線處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朗普斯金確認羊皮紙上的簽名正確無誤後,露出牙齒對昏庸臃腫的領主彎腰行禮,微笑。動了動墨綠色佈滿乾枯紋理的手指,將原本堆滿倉庫的稻草,瞬間變成亮燦燦的金塊。
「喔!黃金!」地主抓著腰間鬆軟的肥肉,不讓過多的脂肪妨礙他的移動,然後興奮地在一堆堆的金塊間奔跑,直到確認每一塊金子全都真實存在後,用迥異於先前卑微乞求的模樣,輕視且驕傲地對著傳說中黑暗使者,不耐煩地甩動他的手,說:「很好,你可以退下了!」
「好的,親愛的,期待我們下次的交易。」
這一次,領主連話都懶得回應,做出「給我滾」的手勢,他的目光早已被滿堆滿倉庫的金塊霸占,貪婪欣賞金子反射出的迷人光芒。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死那種愚蠢又貪婪的傢伙?
什麼?沒有嗎?我沒說過嗎?那我就再說一次吧!
我,真的,愛死愚蠢又貪婪的,傢伙。
黃綠色的頭髮宛如攀附城堡外牆,被風乾的藤蔓,毫無生氣地盤據在朗普斯金的頭頂,隨著臨時編出從口中吟唱的歌謠,在腦袋上搖晃。
踏著優雅步伐的黑暗使者,走在銀白色的月光下,即使在充滿人群的市集或城鎮,即使是喧囂的酒館,一旦週遭的人發現他的身分,無論經過的地方前一秒是否熱鬧或充滿各種聲音都會在下一秒瞬間安靜像是退離岸邊的潮水般,以黑暗使者為中心,往四周迅速退去。唯恐朗普斯金突然不開心或是想找人尋開心,就會把他們變成蛞蝓,然後用靴子踩死他們,在地上噴出綠色的汁液。
我,真的,愛死愚蠢又貪婪的,傢伙。
愛死,愚蠢,貪婪的,傢伙。
親愛的,喔喔親愛的,親愛的愚蠢又貪婪的傢伙,永遠都別忘記──
All magic comes with a price.
所有的魔法,都必須──付、出、代、價!
直到朗普斯金的影子遠去、直到朗普斯金的歌聲遠去,如退潮般躲避黑暗使者的人們才回到原來的地方。但即使聲音已經遠離,最後一句歌詞仍彷彿咒語般,縈繞在每個人的腦子裡……
All magic comes with a price.
 
‡     ‡     ‡
 
「老鱷魚,出來!我按照約定前來決鬥,快現身。」
帥氣的男人握著陪伴他多年的劍,對空無一人的巷子叫囂,男人的身上染著腥味和鹹味,屬於海洋的味道。
在海的國度,鮮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卻不會不知道他的稱號、他的船,以及他冗長又多采多姿的情史。自認美艷的女人,無論貴族還是妓女,都以能在他的床上待超過一晚而驕傲。然而關於男人最新的情人,卻不得不讓人好奇,因為「她」不僅擁有了一個晚上,甚至霸占一年之中的,其他三百六十四天。
是的,閱歷豐富的男人竟為了一個女人不再更新他的情史,足足三百六十五天,整整一年。
女人的名字叫米拉,平凡的姿色、平凡的出身,甚至還曾是別人的妻子與別人的母親。她的丈夫,信誓旦旦說要在與食人獸交戰的戰場上洗刷從年幼時起便被迫背負的污名──懦弱者的孩子──因為男人的父親,是個被村子裡所有人恥笑,軟弱又無能的傢伙。所以即使她害怕失去自己的丈夫與倚靠,卻仍替丈夫準備遠行的行囊,因為身為一個男人,勇氣和榮耀,是比妻子更重要的存在。
然而她的丈夫,卻帶著從此跛腳的右腿和懦夫的頭銜回來,一個為了逃避上戰場與敵人對抗,寧願弄殘自己右腿的懦夫──朗普斯金。
於是,女人開始逃離會讓她聽見鄰居閒言閒語的村子,在小鎮的酒吧藉著酒精與男人的追捧,逃避她的丈夫,逃避讓她覺得可恥又丟臉的丈夫。
於是,女人遇見讓她初次嚐到愛情滋味的浪子,一個惡名昭彰的海盜。
於是,女人拋下妻子與母親的身分,像個十四、五歲的荳蔻少女,追上海盜的船,也追上海盜的床,展開海洋上的冒險,展開轟轟烈烈的愛情。
Deary,你應該說,你按照約定前來『赴死』。」突然,原本空無一人的巷子,從圍牆上傳來陰森諷刺的聲音。
「黑暗使者。」海盜咬著牙齒,抽出利劍指向他今晚的敵人。
「喔是,是我,或者應該說是……」從圍牆上消失又在海盜面前出現的男人,透著讓人背脊發寒的氣息,說:「一個曾經被你羞辱,並且奪走妻子和兒子的母親的,跛腿又懦弱的──Rumplestiltskin。」
「是你!」
「很不幸地,船長,是我。」朗普斯金彎腰屈膝,對著男人優雅行禮。
「……」海盜握著利劍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
關於黑暗使者有了新繼任者的消息他也聽過,卻沒想到竟是米拉的丈夫,那個曾經跪在地上卑微乞求自己放他的妻子回家,不要讓他的兒子失去母親的懦夫,懦弱的──朗普斯金。
「在決鬥前,我需要一個問題的答案。」朗普斯金緩緩地從劍鞘滑出反射銀光的長劍,發出金屬與金屬摩擦時難聽且刺耳的聲音,說:「米拉在哪?」
「她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米拉……」黑暗使者的語氣摻了點哀傷,卻很快地被戲謔而尖銳的笑聲取代,「咿嘻嘻嘻,既然她死了,那我更應該替她……殺了你!」
利劍朝著海盜的頭頂劃下,如果不是長年在海上求生的豐富經歷,男人根本躲不過這猛烈的一劍。他憑著本能揮劍抵抗,即使面對勝算不多的決鬥,臉上的表情依舊無所畏懼,畢竟死亡這種東西對於海盜而言,比一杯美味的葡萄酒還更常見,而且他還有必需守護的人,正在碼頭邊的船上等他回去。
「老鱷魚,你就這點本事嗎?」男人冷笑,看來懦夫即使成為黑暗使者,劍術依舊爛得像坨泥濘的屎。
「船長,別太得意。」黑暗使者開始用法術突然消失又從反方向出現,顯然也知道自己想光靠劍術是無法打敗堪稱高手的男人。
「卑鄙!是男人就別用魔法。」
「親愛的,你忘了我早就不是『人』了嗎?」
從他的名字取代前一任黑暗使者,被刻在匕首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是不老不死,甚至能橫越時空的──
The Dark One
鏘!
男人的左腕被重擊,他的手掌連同他的劍一起從被斬斷噴血的傷口處脫離,落在潮濕冰冷的石板地;對手的劍則抵在他的咽喉,驕傲宣告這場決鬥的輸贏。
「嗯,割掉腦袋嗎?不不,砍斷腿嗎?好像也不夠,還是這樣比較好……」
「啊──」
朗普斯金的右手狠狠插進男人的左胸,挖出鮮紅如寶石般,規律跳動的心臟。
「不!」
淒厲的聲音傳遞劇烈的哀傷和痛苦,一道人影從高牆的後方閃出,奔到男人和黑暗使者的中間,憤怒且堅定地看著朗普斯金。
「米拉?」朗普斯金錯愕看著那個人的臉,或者該說,那個女人的臉,喊出她的名字。「米拉?米拉妳沒死?妳還活著?知道小貝很想妳?很想念他的母親嗎?」
「貝爾凡……」女人輕喚著孩子的名字,眼眶裡浮出激動的淚水。
「妳為了這個男人拋棄我和小貝?就為了這個男人?」
「……」這一次,女人沒有回答,卻張開雙臂捍衛失去左手手掌和心臟的情人。
朗普斯金瞬間明白,男人剛才所說,米拉在一年多前就已經死亡的話,不過是欺騙他的謊言。即使現在的他擁有至高無上的魔法和權力,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選擇保護的對象,依舊不是孩子,和他。
「妳怎麼可以?妳怎麼可以?」
拋棄丈夫,他可以原諒。但是拋棄他摯愛的兒子,他的小貝……
原諒?辦不到!
朗普斯金露出邪惡的笑,收攏握著心臟的手指,「我要在你面前,捏碎這個男人的心臟。」
「唔──」用右手緊握斷腕處的傷口,試圖減緩血液從身體流出速度的男人,突然兩腿發軟跪在地上,痛苦呻吟。
「住手!朗普斯金!和我訂契約。」
「契約?」
收攏的手指瞬間鬆開,契約這個字對於黑暗使者就像蜜蜂無法抗拒花蜜的誘惑,因為透過每一個契約他都能得到為了達成某個目的,必須從別人身上才能得到的,一些東西。
「只要你不殺他,我就把我的心臟給你。」
朗普斯金興奮彈著左右手互相對齊的五根手指,說:「咿嘻嘻,這是個不錯的契約。」
「成交?」
「成交。」
「唔──」
男人的心臟被墨綠色佈滿乾枯紋理的手指放回他的胸腔,就在他感受到心臟跳動的下一秒鐘,米拉就像被剪斷提線的木偶癱軟倒在他的懷中,取代他的心臟出現在黑暗使者手上的,是米拉鮮紅的心臟,而握住心臟的手正緩慢又邪惡地收攏,在女人慘白的臉上,製造更多的恐懼和劇痛。
「不──米拉──」
「虎克……我的情人……我愛你……永遠……永遠……」
「不──」
「約定就是約定,親愛的。」
心臟被摧毀後化成的塵土從朗普斯金的指縫流洩,佈滿乾枯紋理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男人被斬去手掌的斷腕立刻停止流血,還多了個光滑銳利的彎鉤,卡在迅速癒合的傷口。
黑暗使者走到男人面前,倨傲捏起他的下巴,彎腰對著他說:「我只答應不殺你,沒答應不折磨你!」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黑暗使者。」
「咿嘻嘻嘻,是嗎?」黑暗使者露出髒污的牙齒,貼在虎克的左耳低語:「我等你,用無限的時間,等你。」
 
‡     ‡     ‡
 
城堡
座落山頂的城堡,即使最有勇氣的騎士也不敢任意靠近,因為在這片大陸上,沒有人不知道這座城堡的主人是恐怖的黑暗使者,而朗普斯金,是他的名字。
如果你願意用身上的東西作為交換,只要在夜晚呼喚三聲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在你面前,與你訂下邪惡的契約。但是別忘了──
All magic comes with a price.
沒有人,在訂下契約前預先知道自己必須付出的「代價」是什麼,直到黑暗使者親口說出。也許是立刻就要支付、也許是許多年後你才會擁有的東西、也許是不值錢的一搓頭髮、也許是你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也許是你的斗蓬、也許是你的命……
這樣的交易形同賭注,然而從數百甚至數千年起,從上一任、上上一任、上上上一任,甚至更久更久以前的黑暗使者,與他們交易的對象不計其數,有人類、有人魚、有妖精、有各種生物,在所有訂約者提出的條件裡,人類的條件最無聊也最愚蠢,不外乎三樣東西──
金情、權力,與愛情。
「還不打算開口告訴我,你把小貝帶去哪了嗎?」
綁在X形狀的刑具,被鞭子打碎上衣和褲子的男人,似乎早就習慣這樣的折磨,完全不在乎地看著手持鞭子的黑暗使者。
「老鱷魚,心痛嗎?這就是失去深愛的人會嚐到的痛苦。」
「只要你告訴我,你把小貝藏去哪裡,我可以讓你離開這座城堡。」
「告訴你?然後呢?即使沒有我的幫助,貝爾凡依舊會找到能幫他逃離你的方法。」虎克嘲諷地看著這片土地上沒有人不畏懼其力量的黑暗使者,露出冷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形容你這位父親嗎?」
「……」
懦、夫!他說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懦夫!」
朗普斯金的眼裡浮現愧疚和哀傷,但很快地,這樣的情緒就被憤怒與輕蔑取代,對著把兒子帶走逃到海上,甚至用魔法豆子開啟傳送門,把貝爾凡送去不知名地方的男人,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
「咿嘻嘻嘻嘻,看來我得換別的法子──折磨你。」
黑暗使者露出髒污的牙齒,貼在虎克耳邊,低聲說出最後一句。
 
‡     ‡     ‡
 
「該死……哈、哈啊……該死的老鱷魚……」
渾身赤裸的男人夾緊雙腿側身躺在冰冷的地上,明明已是即將進入冬季的秋末,沒有任何衣物遮掩的身體卻像在炙熱的太陽下站了大半天,從額頭到腳趾全都佈滿汗水,就連深褐色的髮絲也被汗水濕透,凌亂地貼在他的臉龐與頸後。
「很棒的風景,船長。」
「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背後,虎克扭動身體對著邪惡的魔鬼咆哮。
墨綠色佈滿紋路的乾枯手指,用拇指和食指夾出一道狹窄的縫隙,咂了咂嘴巴:「一點小玩意而已,用來開拓男人的肉穴。」
「你──」
「好奇嗎?想不想看這個小東西長什麼樣子?」
「不想。」虎克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難堪的呻吟。
「錯錯錯,你應該要回答『主人,我好想看看那個小東西是怎麼肏我』。」朗普斯金捏著嗓子,模仿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發出興奮尖細的聲音。
「絕對……死都不說……」
啪啪!
朗普斯金瞇起雙眼彈了兩個響指,斜著嘴角冷笑:「真是個找死的傢伙。」
「喔……喔嘶……嗚喔……」埋在體內的東西突然加快蠕動的速度,咬緊的牙齒才一放鬆,滿載情慾的高音立刻衝出喉嚨,在靜謐的空間裡迴盪。
並且在第二次響指的聲音消失後,牢房原本用石頭堆砌的牆壁,竟然全部變成了光可鑑人的鏡子,就連被反綁在背後手腕處的繩結,也能透過眼前的鏡子反射而看得清清楚楚。
「打開你的腿,打開,然後你就能看見在身體裡肆虐的小玩意兒。」
「唔──唔嗯──」
腳踝像被兩股力量用力握住掰開,無論虎克怎麼想夾緊自己的腿,最後依舊敵不過魔法的力量,於是他看見自己傲人的性器被詭異如樹膠般,半透明的條型膠狀物纏繞在陰莖根部,就連肉囊也被那墨綠色的東西緊緊纏繞,甚至綁住中間將兩顆睪丸分開,明顯突起的兩顆睪丸彷彿只要再多施加一點力量就會被擠破肉膜掉出體外。不只如此,噁心的膠狀物還向後延伸到他的肛門,鑽入緊閉的肉穴,在他的體內不斷蠕動。
「如何?是不是很可愛的小東西?」朗普斯金走到男人側躺的地方,提起腳用靴子的尖端摩擦陰莖底部的肉囊,露出讓人恐懼的笑,壓低嗓子說:「只要你說『求主人肏我』,我就會如你所願地──肏你!」
「朗普斯金……」
「嗯?親愛的,你準備說了嗎?」
「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Deary,你真得很知道,要如何惹我生氣。」殘忍的笑,月牙般浮現在朗普斯金的嘴角。
他彎下腰,抓著膠狀物露出體外的部份狠狠向外一扯,墨綠色的東西突然像個有生命的活物,瘋狂扭動露被拔出體外的部份。朗普斯金越是將它往外拉扯,條狀物的反抗力量也就越大,拼命地想鑽回原來的地方──虎克的肉穴。
「呃啊啊啊──呃啊啊啊──」亢奮的聲音伴隨不斷抽筋癵的軀體,痛苦地在冰冷的地面彈跳。
「喔,Deary,這玩意兒可是非常惡劣,包在陰莖與睪丸的地方,只要一發現你想射精,就會立刻收縮把精液逼回肉囊,除非念咒時標記的對象在你的體內射精,否則它會一直像這樣折磨佩帶的宿主,直到宿主因為無法宣洩的性慾崩潰而死。」
「哈啊……哈啊……你這個該死的……該死的老鱷魚……」
虎克的陰莖被刺激得整根漲紅,明明是勃起時才有的顏色,明明身體已經有了想射精的慾望,被膠狀物包裹勒緊的性器卻仍是下垂疲軟的狀態,就像完全被阻隔在身體的亢奮反應之外。
只聽見噗的一聲,墨綠色的邪惡東西從肉穴內完全抽出,被折磨得滿身大汗的男人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鏡子,不敢相信眼睛看見,從鏡面反射的東西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手掌般長度的玩意居然佈滿上百根小舌頭,有倒鉤的、有利刺的、有毛絨絨的、有平滑的……
每一條舌頭的尖端都滴著青綠色的汁液,並且用詭異的蠕動想要逃離朗普斯金的掌控,好鑽回濕潤鬆軟的後穴,繼續品嚐它賴以維生的,宿主的體液。
更讓人羞恥的,是透過鏡子的反射看見自己被擴張的肉穴,從暗紅色的腸道汩汩泌出青綠色的汁液,滑過紅腫的肛口,流向尾椎……滴落地面……
「不……」
這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情史豐富且驍勇善戰的海上霸主,傑克‧羅傑海盜船的船長虎克,這不是他……不是他……
「還沒結束喔,Deary,記得我剛剛說過什麼嗎?
喔,是的,是的,我說過除非念咒時標記的對象在你的體內射精,否則它會一直像這樣折磨佩帶的宿主,直到宿主因為無法宣洩的性慾崩潰而死。
所以你猜到我現在要做什麼了嗎?你猜到了嗎?你猜到了對吧!
咿嘻嘻嘻嘻,是的,是的,我要唸咒了,並且我要在這個小玩意的咒語中,標記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唷,Deary,我的名字──Rumplestiltskin!」
接著,便聽見由二十多個高低音符組合成的咒語,從朗普斯金的嘴巴吟唱,虎克雖然聽不懂古老的語言,卻聽得懂接在音符之後,在這片大陸上沒有人不知道的,黑暗使者的名字──
Rumplestiltskin
 
‡     ‡     ‡
 
「唔嗯──唔嗯──唔嗯──」
「舔濕點,船長,否則難受的是你。」
束縛雙手的麻繩被解開,虎克手腳著地像隻畜牲般跪在地上,含著朗普斯金墨綠色長滿一顆顆硬疣,已經沒半點看得出是人類男性性器的陰莖。就像青蛙的卵泡由許多圓珠形成它的表面,而且還是結痂風乾後,凹凸粗糙的表面。
「唔嗯……唔唔……唔……」
凹凸粗糙的表面在虎克的口腔來回摩擦,彷彿許久不曾接觸過水氣,硬疣漸漸被唾液濕潤軟化,不再如一開始那般把嘴巴黏膜弄得很疼,像在吞乾枯的樹枝。
「唔嘶……再讓我插得更深點……喔……」
朗普斯金坐在椅子上張腿享受陌生許久的快感,他的手撫摸著虎克的脖子,不得不承認這個長年在兇險的海域與各種天候及敵人對抗的男人,確實極具魅力──具有軟弱者嚮往的,強大又能瀟灑決定自己命運的能力。
在成為黑暗使者前,他卑微又懦弱,想洗脫父親刻印在他身上的污名,卻又怯懦地想從與食人魔交戰的戰場上逃離。是的,瞎眼女巫的預言──他將死在戰場而見不到流著他血脈的兒子的預言──只是讓他更加堅定,想要逃避死亡的藉口。
最後,他成功殘廢了右腿,身為傷兵的他換來被遣返回家的資格、換來對抗女巫預言而看見兒子的機會,也換來村子裡到哪兒都被人瞧不起的污名──可恥的懦夫,朗普斯金。
All magic comes with a price.
不只魔法,其實任何「決定」都有必需付出的「代價」,就像做一筆買賣,或者欠下一筆債。你從A處獲得的,必定得由B處失去,沒有任何人可以從這個法則逃離,沒有人。
於是他得到了生命,失去了尊嚴;得到了能看著孩子長大的時間,失去妻子對丈夫的愛與包容;得到了無上的法力成為人人懼怕的黑暗使者,失去了小貝和與人類相處時能體會的溫暖;得到了能任意踐踏他人的權力,卻也失去曾經擁有的許多東西……
比如關心、比如真摯的笑容、比如閒談聊天,比如──愛情。
「算了……」朗普斯金嘆了口氣,托著男人的下巴退出自己的慾望,眼神落寞地說:「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虎克就像個你越得不到,就越想霸佔的寶物,越是不懼死亡一次次挑戰自己容忍的底限,也就越捨不得輕易地將他殺掉。而且說實話,在這段日子裡,是他、也是這座孤獨的城堡,充滿最多聲音的時候,哪怕只是輕視辱罵與叫囂的聲音。
「……」
屈辱跪在地板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了什麼?
挫敗的表情、失落的眼神,以及頹喪得像個一敗塗地的輸家的,朗普斯金?
不!這不是他的敵人,甚至不惜用生命對抗的宿敵該有的表情,夠資格讓他耗盡一生追逐並且將刻有他名字的匕首插在心窩的,必須是最強也最恐怖的,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憔悴、卑微,懦弱……
「你再說一次!」凶狠的目光,憤恨地看著他的宿敵。
「我說,我放你自由。」
「再說一次!」
「我說,我放你自由。」
「老鱷魚,你、再、給、我、說、一、次!」
「你自由了,可以離開這座城堡……唔……」
迅速貼向鼻尖的黑影,籠罩住朗普斯金的視線,牆壁上十幾枝的火把是照亮牢房光線,但現在都被覆蓋在臉上的黑影阻擋,讓他看不清楚對方此時的表情,究竟是嘲諷?不屑?還是……認真?
「給我認真點,老鱷魚。」
含糊不清的聲音從交疊熱吻的口腔發出,還摻雜舌頭彼此纏繞吸吮時,曖昧情色的聲音。虎克站在椅子前方,彎腰吻著朗普斯金的嘴脣,舌頭撬開脣瓣滑入對方的口腔,熟練地捲起另一個男人的舌頭,用各種角度挑逗、吸吮、纏繞……
「嘶……該死的……」
折磨肉穴的條狀物感受到宿主攀升的情慾,更賣力地用無數的小舌頭舔舐充血腫脹的腸壁。充滿較勁意味的吻,直到身為人類必須呼吸的虎克揪住對方黃綠色,彷彿乾枯的藤蔓般的頭髮,扯開朗普斯金的腦袋,才終於劃下休止。
「呼……呼……呼……」虎克張著嘴不斷喘氣,瞪著除了他以外人人懼怕的黑暗使者,食指朝下方點了點,指著被淫物束縛的性器,喘著氣說:「在你沒把這該死的東西解除前,休想叫我離開。」
朗普斯金提起右手,捏起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正準備彈出清脆的聲音解除條狀物的咒語,卻被滿身熱汗的虎克拍掉他的手,曲起膝蓋摩擦他豎立在胯間的硬物,高傲地對他下令。
「用你醜陋又噁心的陰莖,肏我!」
「……」朗普斯金仰著臉,望著因為背光而看不清楚表情的海盜。
他的頭髮、他的身體、他的皮膚,彷彿退離岸邊的潮水般,迅速褪去詭異的顏色與乾燥的觸感,就連布滿陰莖的硬疣也一顆顆消失無蹤。
直到最後一吋皮膚和最後一根頭髮,終於恢復正常人類的色澤與柔軟,朗普斯金才舉起手碰觸虎克滾燙的左耳,應該已經紅得徹底的耳朵,吐出連自己也不敢相信會從他嘴巴說出的話。
「你……愛我?」
「──」顯然,驕傲的海盜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震懾,驚愕得說不出話。
真愛之吻?
不不不!肯定有哪裡搞錯,他怎麼可能愛上這隻老鱷魚?
不,一定是用了什麼魔法才會恢復人類的模樣,一定。
但是……
為什麼老鱷魚的臉上也充滿震驚和疑惑,難道他沒有使用魔法?難道剛才的吻,真的是傳說中的真愛之吻?足以解除任何魔法的──True Love Kiss
朗普斯金勾住虎克的後腰,拉近仍處在驚嚇中的男人,然後握著粗硬勃起的陰莖對準男人的後穴,引導他緩緩地用濕潤的肛口包覆自己的慾望,吞入蕈狀的傘頂、吞入浮凸青筋的精柱、直到陰莖完全沒入男人的身體,然後如教徒般虔誠親吻虎克左邊的乳頭、吻著左胸口飽滿結實的肌肉、吻著皮膚下卜通跳動的心臟,說。
我愛你。」
「老、鱷、魚──」
終於回神的人,咬著牙齒適應被硬物擴充的難受,飽含水霧的綠色眼眸不服輸地瞪向朗普斯金恢復正常,充滿智慧與滄桑歷練的削瘦臉龐,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喊著他給朗普斯金取的別名。
沒發現本該盈滿仇恨和怨毒的聲音,透著一絲微甜的氣息,很輕、很淡,卻被精明又擅於掌控人心的黑暗使者捕捉,並且用重重的挺腰回應海盜給他的暱稱。
「啊──」
粗大的陰莖頂到腸壁隱諱又敏感的地方,激出男人淫蕩又甜蜜的呻吟。
「放心,我會用噁心又黏稠的精液,灌滿你的身體。」虔誠親吻虎克的左胸,揚起嘴角說著下流可恥的話。
他不會坦白,坦白他的法力其實只需彈個手指就能解除咒語,反正他本來就是邪惡又陰險的角色,不是嗎?
 
‡     ‡     ‡
 
「哈啊,好癢……好癢……你再用力插……用力,啊啊……」
陰莖在肉穴噗滋噗滋抽送的聲音刺激著兩人的耳膜,環繞四周的鏡子反射出一對飢渴交媾的男人。虎克突然厭惡起自己的好眼力,原本讓他覺得驕傲,能在很遠的距離辨識妖怪、敵人,或者不良天候的眼力。
「是不是看得很清楚?你那個貪婪又紅腫的肛門?」
「閉、閉嘴──啊──」
右手和左手的鉤子扣著朗普斯金的肩膀,像個低賤的娼婦主動在男人的腿上坐落,臀部和大腿啪啪拍擊的聲音以及自己淫浪的嘶吼,不斷不斷地回盪在密閉的牢房。
但是,不夠……不夠……
他的身體渴求更猛、更強烈、更快速的撞擊……
還有墨綠色條狀物上那堆該死的舌頭,就像補足粗大的陰莖無法鑽入或摩擦到的地方,在腸壁的每一個凸起和每一道凹縫間挑逗,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高潮了,卻又在下一個瞬間被濃烈的挫敗感包覆。
「啊、啊哈……啊哈……你那根不中用……不中用的傢伙……給我肏用力點、肏快點、肏……啊啊啊……肏深點……肏深點……再深……啊……」
「是不是不夠?嗯?光靠一根陰莖是不是沒辦法滿足你淫蕩的身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臀部和大腿、肉穴和陰莖,撞擊與黏膜彼此摩擦的聲音宛如諧和的樂章,交錯發出慾望最原始的節奏。
「天哪,親愛的船長,你的肛門被我肏得都腫了。」
惡劣的話語配合著更惡劣的舉動,朗普斯金的手指從虎克的後腰沿著背脊滑向尾椎,然後用指腹按摩被陰莖勾出肛口,原本隱藏在體內的嫩肉。
「喔嘶……喔嘶……裡面好舒服……那邊……哈啊,那邊頂到了……喔……」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體內的刺激和反應,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精神理會朗普斯金諷刺的言語。飢渴到快要爆炸的身體,不自主地夾緊能帶給它更多歡愉的性器,即使每一次被深深插入都讓虎克痛到仰起脖子嘶吼,卻抵擋不住追逐高潮的本能,於是夾緊、夾緊、更用力地夾緊在腸道抽送的陰莖。
「喔天……喔天……」朗普斯金咬著牙齒忍下被腸道夾得發疼的陰莖,皺起眉心用手重重拍打男人的臀丘,像在教訓不聽話的頑童,「壞孩子,基利安,你這個淫蕩的壞孩子。」
虎克停下劇烈的律動,愣愣看著被稱作黑暗使者的男人:「你……知道我的名字?」
自從他失去哥哥,從效忠國家的海軍變成惡名昭彰的海盜,他真正的名字──基利安──就如同他刻意塵封的記憶,被「海盜船的虎克船長」的頭銜掩蓋。
久遠的,連他偶爾也會忘記,自己真正的名字。
朗普斯金的語氣輕鬆地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不錯一般,回答對方的疑惑:「這片大陸上,恐怕還沒有我不知道,甚至我無法預測的事情。」
自從他殺死並繼承瞎眼女巫的預知力開始,他的法力便超越任何一位「黑暗使者」,不僅能看到過去,就連別的世界、甚至未來的事情都能捕捉到發生的片段,但也只是畫面的片段而已,就像零星的拼圖,需要找尋更多的碎片才能湊出完整的原貌。
「也包括──這件事情?」
基利安指著整根插入體內的陰莖,以及被兩個人的汗水和從他性器頂端流出的體液沾濕的黑色體毛,勾起嘴角反問。
朗普斯金提了提眉毛,歪著嘴露出苦笑的表情聳肩回應:「Well,或許我應該更準確的說,是『大部分』的事。但總有些意外與想像不到的事情,人生才會更加有趣的,不是嗎,Deary?」
「……」基利安垂下睫毛,以微笑表示贊同。
的確,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訴他「你會愛上自己的宿敵」,那麼死在他劍下的,絕對是多嘴該死的預言師。
意外也許在大部分的時候令人厭惡,但在某些時候則像提味的辛辣香料,讓人生的味蕾嚐到不同滋味。
基利安的右手捏住對方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用熱吻取代回應,不放過口腔內的任何一吋黏膜,直到快無法呼吸才揪著朗普斯金的褐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對著人人懼怕的黑暗使者命令。
「肏我,直到你的精液灌滿我的身體為止,老鱷魚。」
朗普斯金提起嘴角,仰頭看向逆著光線的英俊男人,舉起右手,將拇指、食指和中指對齊,然後說:「看來我需要……多一根陰莖!」
啪!
清脆的彈指聲響起,原本已經填滿肉穴的硬物就像另外分出枝枒的花莖,居然從根部長出第二根陰莖,然後冒芽似地往肉穴和第一根陰莖的縫隙擠入。
「痛……該死的……該死的……喔……」
捏在下巴的右手和勾住肩膀的鉤子,因為劇烈的疼痛收攏,銳利的指甲與彎鉤兇殘地刮破這兩處的皮膚,留下五道滲出血珠的爪痕,與一條劃開肌膚湧出鮮血的傷口。狹窄的地方被兩根粗硬的性器撐到了極限,不,應該已經超過了極限,因為基利安感覺有東西從腸子內流了出去,並且沿著兩根陰莖滑向朗普斯金的肉囊。
「處子之血,Deary,你流出的可是珍貴的,處子之血。」
修長的手指繞過基利安的大腿探向不斷流血的肛門,直到每一根指尖都沾滿鮮紅的液體,才縮回他的手停在嘴邊,挑釁問著猖狂的海盜。
「想嚐嚐嗎?你的處子之血?」
「有何不可?」基利安接下對方的挑釁,低下臉伸出舌頭,凝視著朗普斯金的雙眼,緩慢而挑逗地舔去中指上的鮮血,然後扔回他的戰帖,說:「剩下的就施捨給你。」
「感謝您仁慈的施捨,好運會與您同在。」朗普斯金說著乞丐們常用的祝福語,直視那雙如海洋般湛藍的眼眸,直到將指尖上每一滴的紅血舔盡,才開始瘋狂又猛烈的進攻。
「呃呃──呃呃──」
疼痛與歡愉交錯刺激著累積了太多性慾的身體,肉穴裡的條狀物似乎很厭惡自己的地盤被多出的陰莖霸佔,卻又不敢攻擊它的創造者──黑暗使者──於是所有的抗拒與排斥全部朝向肉穴內充血腫脹的凸點,包圍極為敏感的凸點火力全開地用上百根各種形狀的小舌頭刺激。
「不啊啊啊……呃啊啊啊………」
更多的鮮血,從被撐裂的腸道流出,原本潤滑肛口的透明體液全被處子之血取代,在快速的抽送間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唔喔,基利安……基利安……哈啊……」
兩根粗硬的陰莖殘暴肏弄男人的肛門,基利安被猛烈的力量頂得失去理智,張開嘴巴翻著白眼,像個破布娃娃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隨著陰莖頂撞的頻率,在朗普斯金的腿上起落,發出淫蕩又可恥的呻吟。
「不……朗普……啊啊啊……給我……呃啊……給我……啊……」
「快了,基利安,就快了……喔天……」
大腿與臀部撞擊出啪啪啪的聲音,極佳的眼力讓基利安透過鏡子清楚看見自己的肛門究竟被多粗的性器貫穿、插入、抽出,並且在每一次抽送時扯出鮮紅的嫩肉,以及被撐裂的肉穴,究竟流出多少的血。
「喔天……喔嘶……喔嘶……喔喔喔……喔喔喔喔……」突然,基利安夾緊被頂撞得幾乎踩不到地板的雙腿,翻著白眼不斷抽搐,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
「喔嘶……快了……再一下……再一下……」
肉體撞擊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更響亮地回盪在密閉的空間,知道基利安始終無法宣洩的身體已經超過情慾累積的極限,如果再得不到自己的精液,他將會如最初的詛咒一般崩潰而死。
「喔喔喔喔……肏我……肏我……喔喔……」
「再忍忍,基利安……哈啊……快了……就快了……」
「朗普……射給我……啊哈……快……快射給我……啊……」
「啊嘶──」
突然,兩根粗大的陰莖在肉穴內重重一頂,接著在腸壁噴射大量的精液,嚐到施咒者精液的墨綠色條狀物,終於從基利安的陰莖根部鬆脫。
「咿啊啊啊啊──」基利安反仰身體,在嘶吼間射出被壓抑了整晚的男精。
 
‡     ‡     ‡
 
朗普斯金抱著虛脫無力的男人,離開囚禁的牢房走到自己的房間,將他放上柔軟的床鋪,還用鵝羽填充的薄被蓋上,對著疲倦的人,說。
「來,說『我愛你』。」
「在我死之前,你都別想聽到這句話……別……別想……」情慾滿足後的慵懶很快地把男人帶入夢鄉,沒說完的話,全成了鼻尖均勻的呼吸。
朗普斯金親吻基利安在汗水被蒸發後,體溫微涼的肩膀,微笑:「我等你,用無限的時間,等你。」
如果愛上一個恨你卻又愛你,永遠不會對你說出「我愛你」這句話的男人,是他需要付出的代價。那麼他願意,願意付出這個代價,畢竟──
All magic comes with a pric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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