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藥王谷,天下藥材泰半出於此。
藥王谷谷主素天樞,更在琅琊富豪榜上排名第七。
素天樞一生未娶,無人知曉箇中原因,只知他在五旬之年突然將一人收為義子,名為素玄,並與潯陽雲式結為親家,娶了潯陽雲式的獨女雲飄蓼為媳。
「谷主早!」
「嗯。」
藥王谷屬下恭敬問安,老谷主嚴肅回應。
「師傅早!」
「嗯。」
收的徒兒恭敬問安,老谷主嚴肅回應。
「爹爹早!」
「欸乖。」
名義上的媳婦雲飄蓼欠身問安,老谷主笑開了臉回應。
「爹難得起這麼早,又在找素玄哥哥了?」
雲飄蓼舉袖掩笑,公公和夫君的關係她是知道的,說得更明白些,她就是知道才願意嫁來西境藥王谷。畢竟無論她的醫術如何高明、如何想以習醫為終生志願,但在父親母親或世俗人的眼裡,女孩兒終究還是得出閣嫁人,以相夫教子為尊。
可她不甘心埋沒自己的才能,所以在無意間知曉素老谷主與其義子的真正關係後,便主動提議由她嫁給素玄哥哥。一來得了自由,又能在習醫者夢寐以求的藥王谷繼續精進自己的醫術;二來素玄哥哥有了潯陽雲式這門親家,便能遮掩其赤羽營副將衛錚的真實身分。
「知道素兒在哪嗎?」素天樞把臉湊近媳婦,壓低聲音偷偷詢問。
「後山蔘園。」
「那我這就去找素兒,記得……」
雲飄蓼用力點了點頭,說:「知道,等等就幫您下令封山,不許任何人靠近蔘園。」
「飄蓼真乖。」
素天樞微笑摸摸媳婦的頭,甩著臉頰旁的兩條白色髮辮施起輕功奔向後山。
雲飄蓼見老谷主跑得老遠後,回到主廳招來藥王谷管事,吩咐:「傳我命令,到明天晚上為止,任何都不許靠近後山蔘園。還有,立刻將還那兒照顧人蔘的弟子招回。」
「少夫人,可……」管事面露為難,說:「可是再過十天就是採收期,雖然不怕有人摸進藥王谷偷挖,但人蔘嬌貴,最後幾天倘若沒人照顧我怕延誤今年的生意。」
從十七歲那年初登琅琊閣美人榜首後,直至二十九歲成親下榜前佔據榜首長達十年的雲飄蓼,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欺向面有難色的管事,巧笑倩兮地問了句。
「這麼想看我公公和我夫君恩愛?好啊,你、去、啊!」
「──」
咻!
一陣強風撩起雲飄蓼的衣帶,方才還站在廳內的管事已經沒了人影,三刻鐘後所有仍在後山蔘園照顧人蔘的藥王谷弟子們便全都撤了出來,並在通往後山的山道上拉起封鎖線,以防有人誤闖禁地,壞了老谷主打野砲,喔不,是與少谷主一起野餐的興致。
◆◇◆
「小陵,人蔘喜陰忌高溫熱雨鬚根更是怕水,故需整地作畦砂土養之。棚上覆以乾燥的蘆葦避免強光直射,如此方能養出具補脾益肺生津安神功效的人蔘,記住了嗎?」
衛錚趴跪畦間確認一株株通紅果實和形如手掌的綠葉,一邊與上個月才方加入藥王谷的小徒弟解釋人蔘的屬性及功效,在發現自己問的話無人應答後回頭看向背後。
「義父?」看著站在後方,臉頰兩側各掛一條白色髮辮的人訝異問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是誰昨晚答應我會好好休息幾天,現在卻一大清早跑來蔘園忙碌?」
「再過幾天就要採收了,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藥園自有人會負責,快跟我回去睡覺。」
「可是……」
「沒有可是,自己走,或……」素天樞彎下腰,在衛錚的左耳上舔了口,問:「爹抱你回去?」
「我……我自己走……」
衛錚摀住泛起熱度的左耳迅速站起,不料跪得太久雙腿已麻,才方起身便又兩腿一厥,整個人往種了人蔘的土畦栽去,被素天樞長臂一伸撈入懷中。
「壞孩子,是想嚇死我嗎?」
「義父……」後背隔著彼此的衣衫貼著義父的胸膛,感受著久別的體熱。
此番出谷運送藥材適逢連綿大雨,多處地方路阻難行不說,一路上看顧藥材也比平常費力許多,連帶返回藥王谷的時間更是比預計遲滯了將近半月,算算日子,他和義父竟已兩月未見。
他……他的身體……已經……
「回來就好。」一聲長嘆,在衛錚的耳邊輕吐。
「義父……」用手包覆義父摟在腰間的手臂,輕輕握住。
他知道,這位威震江湖,琅琊富豪榜排名第七,統領西境藥王谷數十年的男人,在怕。怕他像赤焰軍被覆滅那年、怕他像懸鏡司設陷誘捕那年,可能再也無法回來。
「錚兒。」摟在義子腰間的手,緊緊收攏。
他實在害怕,害怕又一次失去是徒兒、是義子,更是情人的這個人。
「義父,我在這兒,就在這兒。」衛錚勾起白色髮辮在指尖把玩,然後親吻聽聞赤焰軍覆滅的消息,為自己一夜白髮的人。
「又沒外人,還喊義父?」鬆開緊摟腰間的手,滑向情人的胯間隔著衣料搓揉蓄了熱度的地方。
「天、天樞……」本就起了反應的弱點禁不起太過渴望的碰觸,很快地在腿間顯現明顯的凸起。喘著氣,微笑諷刺情人的求歡:「方才不是要我多休息?現在這樣,如何還能休息?」
「既然你都能不聽我的話偷偷跑來蔘園,想來晚幾個時辰再睡也不妨事。」
「在這兒?」
手指扯去腰帶鑽入情人的褲襠,粗糙的指腹搓揉著囊袋與莖柱下方的繫帶,摻著濃沉的鼻音吐著熱回應。
「對,就這兒。」
◆◇◆
「錚兒不是挺擔心這批人蔘?既然擔心,就更要好好用身體確認蔘株的品質。」
「唔,義父……義父……哈啊……」
方從土裡刨出清洗乾淨的人蔘摘去綠葉和果實,細長柔軟飽含水分的鬚根在衛錚衣衫大敞的胸前掃過,柔軟的乳頭不爭氣地硬成兩粒圓球,在鬚根間時隱時現。
「品質如何?」
「甚、甚好……唔……」
衛錚難耐喘息,身下壓著素天樞脫下鋪在砂土上的衣裳,義父精壯結實的胸腹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名年逾六旬的長者。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們竟從師徒走到今日的關係。
年輕時不曾多想師傅對自己的疼愛,竟已包含男人對男人的愛慕。他敬師如父,素天樞也壓抑情意,以一個師傅對徒兒的距離照顧並在意著他。
直至梅嶺一役,數萬將士魂斷北疆,前去支援不曾被烈火焚灼也未中火寒之毒的他僥倖逃過謝玉的剿殺。等到再返梅嶺,只找到性命垂危的少帥以及從後方營地逃出的零星部眾,於是拼著九死一生的艱險從北疆至西境,身負叛國大罪的他明知這麼做會給藥王谷帶來麻煩,但在當下除了藥王谷,他們無處可去。
卻不料想方踏入西境,藥王谷的兄弟們早已奉命在此等候數月,兄弟們說,赤焰軍覆滅的消息傳來後,師傅急得一夜白髮,若非老席等人極力攔阻,谷主早已帶人殺去梅嶺,管他赤焰軍是否叛國謀逆,便是衛錚已死也要將他的屍骨帶回,葬在他最喜歡的後山蔘園。
「師傅。」
許久不曾聽見的稱呼讓素天樞渾身一震,視線從被鬚根戲弄的乳頭移向情人的雙眸。衛錚直起上身,抽走被素天樞握在掌心,已被手心溫度溫暖的人蔘,摘去鬚根留下布滿疣狀物的蔘莖,抵在挺立的陽具上摩擦。另一手捧起一束白髮,對著是師傅、是義父,更是情人的男人傾訴。
「兩個月沒被碰觸,我……哈啊……」
蔘莖從陽具滑向陰囊,又從陰囊滑向許久未承雨露的後穴,抵在緊閉的穴口用力一壓,較細的頂端便埋入體內。握在蔘莖根部的手,順從渴望緩緩地將要價不斐的人蔘推向深處,感受滿佈蔘莖的疣狀突起,一頂一頂滾過緊窒乾澀的內壁。
「唔──」
素天樞狠狠地抽了口氣,眼前的誘惑讓他快要忘記呼吸,粗壯的陽物已不受控制在褲襠裡一抽一抽地彈跳。
「師傅……哈啊,師傅……師傅……」
疣狀凸起不斷刺激敏感的內部,黏滑的汁液從體內分泌,濕了飢渴收縮的肉穴,也濕了白如蘿蔔的人蔘。打開的雙腿忍不住越發強烈的刺激,不斷地夾緊併攏,卻被年長的情人一次次用手握著膝蓋向兩側分開。
「我……哈啊……我不行……不行了……師傅……師傅……」
被人蔘抽插得一開一闔的肉穴突然夾緊,飽含水分的新鮮人蔘居然啪地一聲斷成兩截,留在體外連結鬚根的部份就這麼掉落,而另一半則被反向推進肉穴深處。
「啊……」
衛錚反頸一仰,灼燙的精液從聳立的陽物噴發四濺,高潮後的身子軟綿無力,軟倒在素天樞鋪於砂土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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